了?”李正西自顾自地呢喃道,“可是,黄锦镛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啊?”
西风的困惑不无道理。
彼时的黄锦镛,正在忙于应付法捕房警务总监的问责。
三金公司劫货案以后,紧接着就是十六铺码头叫歇,法租界大部分巡捕当时都在维持各个渡口的秩序,若要平息骚乱,注意力也理应聚集在斧头帮身上,而不是江连横这几个飘零沪上之人。
毕竟,江连横虽然负责出谋划策,但负责执行的斧头帮才是重中之重,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而且,按梅太太的说法,三金公司案发不久,老城厢公寓就已经引起了法捕房的注意。
这比众人预想的更早。
“是我把谁给忘了?”
江连横喃喃自语,左思右想,却始终不得其解。
众人静默了片刻,李正西开口问:“那梅太太咋样了?”
“没动他。”赵国砚转头看向江连横,请示道,“东家,我跟她谈了笔交易,答应不会再追究她了,你看……”
两人合力共事十几年,又是生死之交,自然心照不宣,互有默契。
江连横听了,当下便会意地点了点头:“国砚,不用说了,你办事我放心,而且我也能大概猜到你谈的什么交易。”
闯虎不明所以,夹在两人当间,左右眨了眨眼,煞有介事地说:“能行么,靠谱么,我看那个女人歹毒得很,你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行了,行了!”江连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她不就说你个儿矮么,这点仇你还要记哪百辈子去?”
赵国砚拍了拍闯虎的肩膀,说:“放心,有人在老城厢盯着她,而且她也愿意跟咱做这笔交易。”
吃完了早饭,几人各自休息。
一连三两天,江连横都神情严肃,似是冥思苦想,又似是在等什么消息。
待到第三天傍晚时分,德商雷马克的保姆忽然敲响房门,言说楼下有电话打过来找江老板。
江连横问询下楼,接通了电话,三言两语间便又快速挂断,旋即回到二楼,冲赵国砚吩咐道:
“那个小白脸在大世界露头了,你带人去把他嘴撬开,问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