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你。”
“我?”王老九倍感诧异,思来想去也没明白,“江先生是看我不顺眼,还是看我们同乡会不顺眼?”
既然是眼中钉、肉中刺,那又何必托人带话,说要资助他们皖省同乡会?
莫非是个圈套?
王老九立时警觉起来,当即把椅子推开桌面,再将右手背至身后,眼神凌厉地看向面前三人。
江连横摆了摆手,转而笑道:“九爷误会了,咱们几个才刚到沪上不久,怎么可能对你们有啥意见,只不过前几天,九爷带人去码头火并,毁了我朋友的几箱药材,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您看这事儿应该怎么算?”
钱是男儿胆!
王老九一听这话,自知理亏,顿时有点抹不开面子,冷声却问:“你们是找我算账来了?”
“算账?”江连横笑着解释道,“不不不,几箱药材而已,就当是给九爷交保护费了,资助学校和同乡会的事儿,兄弟我也照办不误。”
王老九听得稀里糊涂,当下便愈发不解起来。
“嘶——江先生,我怎么有点没听明白,你刚才说看我不顺眼,现在又要资助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连横不言语,先是拿起茶壶,给王老九和自己倒满两碗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接续起方才的话题。
“说实话,我对九爷是有点不满,不满在于,你们办事顾头不顾尾。”
“江先生的意思是,应该让我们同乡会,把商家的损失给补上?”王老九断然拒绝道,“这事不能怪我们,要怪就去怪码头上那群青帮地痞。”
“唉!”江连横忽地沉声喟叹道,“沪上的青帮那群人,可不好惹呀!”
“那是别人的看法,在我眼里,他们跟地皮流氓没啥两样,我们皖省同乡会也不是好惹的。”王老九忿忿道。
江连横赶忙奉承道:“那是那是,九爷弟兄们的身手,咱几个都亲眼见证过了,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们既然打赢了,为啥不把那座码头给占下来,我昨天刚去江边,码头上还是原来那帮人呐!”
“哼,江先生,我带人去砸场子,不是为了跟他们抢码头。”王老九冷声解释道,“起因是那帮工头欺负我们皖省来的老乡,不雇我们的人,这种事我不答应,必须去给他们长长记性。”
闻言,江连横三人相视一眼,心中暗道:果然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主。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强买强卖,不能长久。
码头工人抱团取暖,同乡也好,帮派也罢,全都带有严重的排外情绪。
很多时候,码头工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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