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第二季庄稼的时候,已经三个多月不曾降雨,河里的水都成了有主的了,睢县有条河被县里几家大户给平分了,除了他们,不许百姓挑河里的水,为了抢水,还有几个村打架,都闹出人命来了!”
“闹这么严重,官府没人管?”
“管了啊,怎么没管?不许百姓从河里挑水呗,谁要挑水,还得给那些有钱人送钱呢!”秦行脸上满是不忿,“呸,他们也配做官?反正叫他们一搞,有钱人家的田有水浇,平民百姓想浇地都没水,村里有井的把井看的比人命都重要!”
“闹到秋里,蝗灾又来了,别普通百姓种的庄稼遭殃,就连那些大户人家的庄稼也跟着遭殃,几乎颗粒无收,不过他们遭殃,倒霉的还是下面的百姓!”
秦行跟着秦扶清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什么叫阶级。
地主是地主,普通百姓是一层,佃户又是一层,地主遭灾,怎么都不是地主遭罪,而是普通百姓和佃户。
颗粒无收,佃户还要交租子,还比往年交的多!
他们胆敢拖欠地主的租子,就等着被扭送官府,卖儿卖女吧!
秦行去了不过两日,就把睢县上上下下的情况给弄清楚了。
没有官府包庇,睢县的灾情远远不能有现在的情况。
就是因为官府包庇,视而不见,才会出现百姓卖儿鬻女、家破人亡,甚至全家逃荒的情况。
秦扶清的三姑奶奶是个明白人,家中还有一些粮食,她就想到了长远的冬日,向秦家求援了。
可睢县更多的人,无处可去。
只能眼睁睁地守着空荡荡的粮仓,拼命熬过漫长的冬季。
可他们,还能熬过去吗?
秦行本身就是一个苦命人,他也曾是地主的佃农,没爹没娘,最后还因生病被丢到荒郊野岭,任凭他丧命。
要是没有那些善心大发的和尚,他活不到现在。
要是没有遇到秦扶清,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苦不仅是自己的苦,而是许多像他这样没有人身自由权的奴隶的苦。
秦行会读书认字,跟着秦扶清走过不少地方,他人也聪明,脑子转的快,起这些来头头是道,有条有理的。
秦扶清也对睢县的情况有了简单的了解。
他眉头紧皱,想到前不久离去的稻客,又想到睢县连抢水都抢不到的百姓,顿感可笑至极。
下如此之大,不过百里距离,一地百姓欢欣等待过年,享受着秋日丰收的喜悦,而另一地百姓却被困灾情之中,卖儿卖女,走上绝路。
此时交通不便,与其是皇权社会,更不如是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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