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才脱下衣服，露出孱弱许多的身躯，被秦扶清扶着进桶里。

水里重新加了热水，比不上第一回洗的烫，不过也还好，闻起来有股特殊的草药香。

秦扶清试试水温，问赵靖道：“我手写字也累的很，等老了会不会落下病根？”

赵靖沉默，习惯了秦扶清奇怪的问题。

“应该会，你也泡泡。”

“好，我也泡泡，我每次如厕后都洗手的，花珏也是，泡澡前都要先洗回战斗糟，生怕你嫌弃他。”

赵靖轻笑。

“我没嫌弃你们。”

外面蝉鸣不断，赵靖泡在手里，觉得四肢酸软，人也飘忽忽的，脸上却不断冒出热汗。

秦扶清突然问他道：“赵靖，你见过的人中，有名字里带‘军’字的吗？”

“哪个军？”

“军饶军。”

“没樱”

“你这是为何呢？”

“你都是哪里来的奇奇怪怪的问题，我怎么知道呢？”

“我以前见过不少名字里带军的人，但现在，几乎从未遇到过名字里有军字的人，我想，这个字可能有时代的印记。”

“什么意思？”

“你听过一句话吧，兵过如篦，飞过如筛。”

“嗯，是有一些士兵的风气不太好，但那……”赵靖本想反驳，可一想到自己从前那些手下，确实当得起这句话。

还有蔡飞手下的其他人，所到之处，雁过拔毛，苦不堪言。

“人们给孩子取名字，通常都是有寓意的，寄托着好的期望。但军字在老百姓心中就和匪差不多，不会有人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匪徒，所以也很少有百姓会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带军。”

秦扶清总是能把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的很有道理。

赵靖沉默片刻，“那你在哪里见过给孩子取名带军的人？”

秦扶清嘿嘿一笑，“这是秘密，总而言之，那里的人把军缺做可信任的靠山，认为当兵是荣耀，是职，所以才会给孩子如此取名。”

“这是时代的印记，是不是很有意思？”

底下还有这样的地方？赵靖有些想笑，习惯了秦扶清的胡言乱语异想开后，他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很有意思，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

秦扶清泡好了手，修长圆润的指头被他泡的发白发皱，伸展十指，却没了原本的僵硬滞涩之感，看来这药材还真挺有用的。

他拍拍赵靖裸露在外的肩膀，叹口气，“所以啊，你也要多读书，没事劝劝花珏，别总是一读书就跑去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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