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送宅院,送女人,送道童,甚至送他一座山头,要给他盖道观。
玄鹤道长当众做法停雨,其本事高超可不是只有蔡飞一人看重他。
城中那些权贵富商,慕名而来,不惜花重金求与玄鹤道长见面。
玄鹤也不知蔡飞都找那些人索要了什么好处,只看得出蔡飞每日都很高兴,原本膘肥体壮的身姿,似乎更加肥硕贪婪了。
蔡飞送给他山头,山上的道观则右其他权贵富商出资给他修建。
他们预计在山上盖一座占地上千亩的道观,起码要花费三年的时间才能建成。
动用的工人数目起码有大几百,更别那些做苦力的普通工人了。
玄鹤道长亲自去开始动工的山上看了一眼,时至深秋,被征徭役的百姓依旧穿着单薄的夏衣,赤裸着脚拉着巨木向山上艰难地走着。
泥土里到处散落着的树枝,时刻都有可能发生不幸,一个男子的脚被尖锐的树枝捅穿了,血流不止,他尖叫着松开手跪倒在地,下一秒监工的皮鞭就飞舞而来。
“你怎么敢停下!要是耽搁了太守大饶事,你就是十条贱命也担待不起!”
幸好那棵巨木有几十人推着,不然他一松手,还不知要造成怎么样的不幸。
玄鹤道长从混迹江湖,他对这些权贵之饶嘴脸再清楚不过。至于对这些可怜的百姓有同情心?
算了吧,他吃过的苦头足以让他的心硬的像是铁块一样。
玄鹤道长看到这一切,脑中只庆幸一件事,幸好监工提的是蔡飞之名,至少骂不到他头上。
可若是扶清在此,他肯定会很介意吧。
那孩子实在太善良了,就像是没吃过太多的苦头,总是对很多事情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对他也好,对山上那些土匪也好,又或者是尹红雪,山上的花花草草,那孩子都抱着一种悲悯的心态。
太可怜了,救一下吧。
玄鹤想起秦扶清听他学艺的往事时,身边都是厮杀惨叫声,背后不远就是灼热的山火,那孩子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心疼。
师父,很疼吧?
他这样问。
后面玄鹤裹着他穿过火海,心里想的就是,可千万不能让大火把这双眼睛给烧没了啊。
不然还会有谁再问他会不会疼呢?
玄鹤道长突然停下脚步,偏离原本该走的路,回到脚被刺穿的可怜男人身旁。
他拦住监工的皮鞭,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药瓶,道:“别再打他了,他已经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