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挺好的。
“写的什么词?”
“大名鼎鼎的搓澡心得,《如梦令·水垢何曾相受》。”
“还有这样的事?”苏木摇头笑道,“苏东坡怎么什么都往词里写。”
“不止他写过,李太白也写过。”
二人轻声闲聊着,泡的差不多了,秦扶清举起丝瓜瓤子,“我先给你搓?”
“还是我先给你搓吧。”
秦扶清也不推拒,双手撑在浴桶上,“不用客气,力气大些也无妨。”
“我知道了。”
秦扶清有跑步的习惯,平时在家中没少做体力活,年纪虽,身上肌肉却纤薄有力。
他脸黑,晒得。身上也黑,却是脏的。
苏木大力用丝瓜瓤子一搓,秦扶清立马倒吸一口冷气:“你力气还挺大。”
苏木无声笑了一下,继续大力搓着。
“有灰吗?”
“不少。”
秦扶清讪笑:“水垢何曾相受,细看两俱无樱寄语揩背人,尽日劳君挥肘。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
“居士本来无垢?”苏木捏起一根泥条给他看,秦扶清的脸立马红了。
半年不洗澡,就连苏东坡李太白这样注定名留青史的人物也逃不了搓泥条的命运,他一个血肉之躯,又咋可能无垢呢。
苏木不置可否,听他狡辩,轮到秦扶清给他搓时,苏木皮肤光滑,竟然没搓出多少泥条。
“这不合理!”
“我常常沐浴,有何不合理?”苏木一脸坦然,他就算生病了,家里还有阿爷呢,更何况合理沐浴反倒有利于身体健康。
秦扶清点头承认,农家好多孩子怕生病,夏秋冬之时都少洗澡,就连头也不常洗。
如此一来,头上就会生跳蚤,乡下的货郎专门卖一种木齿密集的篦子,能把头上的跳蚤刮下来。
秦扶清洗头还挺勤快,可有时也难免惹上。
能这样痛痛快快洗热水澡,对他们一家人都是奢侈。
殷杰和他舅舅在池中打闹,身上的浮灰都泡开了,稍微用力泥条子就往下掉。
洗头又洗澡,四人在澡堂起码待了一个时辰,又在更衣室把头发晾的半干,这才半绾头发出去觅食。
等待放榜的时候,秦扶清几人也不难过,这次考试难度中规中矩,可对他们这样的村青年来,也只能尽人事听命。
有那些哀叹的时间,还不如在平阳府闲逛。
身上没甚么钱,也不耽误他们四处寻觅美景。
四月份春日正好,平阳府城外有一寺庙坐落在山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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