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义身穿宝蓝直裰，头戴方巾，文质彬彬，身旁跟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伶俐童，一看就是读书人。

林家书坊的二前来问询：“书生，可是要买上月的墨程？”

上个月安溪县学刚考过一回试，考卷和试题刚印刷出来，来茨书生十有八九都是买墨程的。

李元义摆摆手，对接下来要的话面露难色。

秦石头上前道：“我家少爷不买墨程，他平日闲得爱写些来，想问问你家书肆可要收购此类作品？”

一词最早见于《庄子外物篇》，但最开始的含义与秦石头所的含义相去甚远，到汉朝时班固将家列为十家之一，为下的定义为：街谈巷语，道听途者之所造也。

才与现在的含义有所接近。

隋唐时期到现在，不是没有，却被读书人视为杂谈，难登大雅之堂，只有街头巷尾的书人以及优伶之类的贱籍，才会讲些俚语逗乐的故事来。

通常这些故事，都带着点颜色。

就像上次秦石头随口讲的花仙轶事，在流传中就被人添了不少风流艳事。

才叫李元义如此生气，近视眼都能一眼瞥见秦石头。

店二想了想，问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想刻印书籍以做收藏？”

秦石头道：“我们是想跟书坊谈合作，出版书籍售卖。”

“这我做不了主，待我问过掌柜来。”店二急匆匆上二楼，随后又下来对他们道：“二位楼上请吧。”

林家书坊的掌柜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面白有须，他请李秦二人坐下，倒了热茶，问道：“二位是想出什么书？”

秦石头便把近来市井之间流传花仙之事给讲了出来，既然此类故事在市井之间有盘头，在他看来，出书不也能挣钱？对双方都有好处。

掌柜迟疑片刻问道：“李公子可是秀才身？”

李元义窘迫地摇摇头，他学问未做到深功夫，还没考中秀才。

掌柜又道：“敢问门庭何处？”

李元义道：“甜水巷子。”

“嗤，”掌柜没忍住笑了，“你一无功名，二无家世，又何必浪费心思在这种旁门左道呢。不过来者是客，你若真想刊印书，我们书坊也不是不能做，给你算便宜些，一本书，三十两，如何？”

李元义被人取笑，面色通红，立马要拉着秦石头走：“咱们走，没这般羞辱饶。”

“这可不是羞辱，哪个正经读书人会买这种书？钱多烧的慌吧！”掌柜一甩袖子，对店二道：“以后碰见这二人，别理他们。”

李元义带着秦石头气呼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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