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饭吃完，一巧二巧要收碗筷，却被爷爷叫住，“先不收，都坐下，我有话要跟你们。”

来了！秦石头面上不动声色，心底直打鼓。

王丽梅看一眼丈夫，在桌子下握住他的手，忐忑地等着。

一个屋子，十来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郑氏抱着最的孙儿，就连锁头都察觉到不对劲的气氛，闹着要出去耍的声音也了些。

“爹，咋了？要啥事？”秦冬财率先问道。

秦木桥看一眼俩儿子，也没瞒着，直接帘地道：“你大哥想送石头去读书，咱家虽然穷，也能供得起一个娃读书，供两个，就供不起了。”

赵草儿抿着嘴，耷拉着眉眼，十足地不忿。

是啊，她就那么一个儿子，老大家有三个，凭啥要送老大家娃去读书，不能送她的猫娃子？

要聪明，她觉得自己儿子也不笨啊。

更何况，猫娃子体弱，哪能下地干一辈子农活？

还不如送去读书学点本事，不定将来还能像刘家的二墩子一样进城做个账房先生，一辈子不愁吃喝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当老子的更要一碗水端平，冬财，你大哥想送石头读书，少不了要吃公中的，咱们一大家子一起过日子，公中的钱，有你的一份，既然要送石头读书，总得问问你的意见。”

烛火晃荡，屋外蝉鸣蛐蛐叫个不停，孩子们都不吭声了，各自听得认真。

秦春富手心里冒汗，自觉对不住弟弟。

秦冬财嘟囔道：“石头是聪明，大哥要真想送他去读书，那就送呗，他要是真能读成，我这个当二叔的也能跟着沾光。”

赵草儿立马不愿道：“凭什么？猫娃子哪里比他差了？要送石头，为啥不能送猫娃子读书？”

突然被娘提到的猫娃子被众兄弟姐妹齐刷刷地看，他有些心虚，可还是强撑着道：“娘叫我读的……”

王丽梅哼道：“弟妹，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想让石头去读书的，咱家里啥情况都知道，可石头这孩子就是聪明啊，你自己也见过，他养鸡，你看那鸡养的，下蛋没停过，去给我娘家卖杏，也都在夸他聪明呢，他又有志气，三岁就要读书，送他读书，对家里也好。”

“你就是占着便宜了才这话，猫娃子从爱生病，不也会会跑会跳？比谁笨了？”赵草儿据理力争，“我看爹就是偏心！”

“好了，别了！”秦冬财拦住媳妇，不让她再口无遮拦。

秦木桥神情严肃，对二儿媳妇道：“草儿，你也别气，你嫁到我们秦家来，可曾受过什么偏心的气？既然你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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