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不肯。”

九疑脑中瞬间浮现青枫撒丫子跑的画面，不觉生笑。

“没想到是青枫。”随后秀眉轻皱，又道：“只是青枫年纪确实些，三岁呢，我得问问云霞。”

俞修颔首便出去了，九疑便唤云霞进来，将青枫的情况告知云霞。

云霞倒没嫌青枫比她，只觉得青枫越长越好看，也应下了。

俞修知晓此事时，还算满意，竟没费口舌。

“那这婚事的筹备可得上心些，咱们挑个好日子，把双方的八字合一下，再找个靠谱的媒婆，把事儿办得风光些。”九疑笑道。

俞修应道：“正该如此，我想着，先把青枫的月钱提一提，也算是为他们的家添些底气。”

九疑也欢喜。

待云霞出嫁，九疑身边也离不得人，便提了柳婆子的女儿霜儿入内服侍，虽只十二三，瞧着却是个伶俐的。

将来云霞生了孩子，孩子大些能丢开手了，便可回九疑身边领个差事。

......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青灰色的空低垂着，似与远处的屋檐连成一片。

九疑坐在妆台前，手中捧着一个鎏金手炉，炉内炭火正旺，暖意透过炉壁缓缓渗入掌心。

她低头看了看炉身上的花纹，轻轻摩挲了两下，随后将手炉递给一旁的云霞，温声道：“这儿越发冷了，晨起有点凉沁沁的，你也暖暖手吧。”

云霞接过手炉，只是默默地将手炉捧在胸前，感受着暖意。

九疑站起身，走到衣桁旁，取了一件狐皮镶边的斗篷披在身上，由着梓晴将领口的系带打了个结，这才转身道：“走吧，该去上房了。”

云霞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几分，眉头蹙起，低声嘟囔道：“越来越不想去上房了，老夫人日日问起子嗣的事，我听着都替你心烦。”

九疑道：“老夫饶心思，咱们都明白。”

云霞撇了撇嘴，显然并不完全认同，却也没有再多什么，只是默默地将手炉换了个更热的递到九疑手上，又替九疑整理了一下斗篷的褶皱。

梓晴低声道：“少夫人，您也别太往心里去。老夫人问归问，您只管顺着她的话应着便是。”

九疑点零头：“我晓得。走吧，再耽搁下去，祖母该起身了。”

出了房门，寒风迎面扑来，九疑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空，低声道：“这气，怕是又要下雪了。”

云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应道：“是啊，咱们快些走吧。”

众人缓缓前行，脚下的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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