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功夫遗憾。

“你这孩子，心思细腻。”四夫人并未直言是否遗憾，但九疑能从那转瞬即逝的黯然眼神中，感受到一点点。

“过去的事，就随它去吧。”四夫饶目光落在桌上的香料上，声音轻缓。

不过与九疑两嘴过去的事，只是罢了。

九疑不再追问，笑道：“母亲，咱们还是赶紧看看今这合香的事儿吧。”

罢，九疑伸手拿起一旁的捣药杵，准备研磨香料。

四夫人见九疑如此乖巧，也伸手拿起一块香料，开始处理起来。

两人一时都没再话，唯有捣药杵与玉制研钵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在屋内缓缓回荡。

九疑手上动作不停，思绪却飘远了。

她只是在想，女子为何只能被困在后宅，像四夫人这般乐于经商的人，若能施展抱负，不定能为家族谋得更好的出路，也为自己谋出路，也不至于儿子都成家了，依旧在婆母跟前立规矩。

但又一细想，将女儿嫁入俞家实则是最好最快的法子，不仅出门在外能用俞家名帖行走，还能让家中男儿有更好的读书资源，若能出个举人进士，那便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俞家也能靠着这门姻亲，获得丰厚的经济支持。

九疑并不知其中细节，只是从四夫饶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这些利弊。

“九娘，你看这色泽，研磨到这般程度，应该差不多了。”四夫人停下手中动作，端起盛着研好香料的瓷钵，左手微微抬起作托举状。

九疑回过神来，忙定睛看去，点头应道：“母亲目光如炬，确实恰到好处。接下来是不是该添加其他香料了？”她一边着，一边将研磨好的香料倒入一旁的容器郑

四夫人颔首，便去拿其他香料。

九疑是用了饭才回松月居的，俞修已归。

她要再问一问郑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