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仁似嵌在了鸽血宝石中间,眼角到下巴两溜血痕,再绝色的面容也只余下惊悚。
“你做什么了?”宫远徵没法触碰她,只能焦急地在屋子里到处找线索,最终发现他拿来装最新研制出的毒药的那个药斗,某个处于角落的抽屉有被动过的痕迹。
“郑昭昭,你活腻了?!”宫远徵都要被吓死了。
那是他在待选新娘入宫门之前刚研制出来的一种烈性毒。设想中,这种毒会在一百二十个呼吸内破坏神经中枢、烧灼肝脏,中药者流下血泪后即死。
他没来得及试药,为了保险,还特意放得隐蔽,没想到会在他不在的时候被翻出来。
她血泪已流下,人没死估计是靠着她那功法在化解毒素。
现在怎么办?想配制解药就得取血,可她内力护身根本不容他触碰。
只能等吗?等她自己把毒化掉?
可是除寥,他还能做什么?
他的人生好像总是在等待。
为什么他的人生总是在等待?
宫远徵回到桌边看着章雪鸣又低头继续书写,根本没心思去看她在写什么,不甘、后悔、恐惧和无力感纷纷涌上心头。他第一次知道他的感情那么丰富,只不过从前都被别饶冷漠冻住了;他终于明白了哥哥回到宫门看到他昏迷不醒时的心情,他现在也特别想揍这个坏妹妹一顿,如果他打得过。
等待漫长又煎熬,宫远徵没有流泪。他现在流泪没人能看见,浪费。他要等昭昭解了毒再哭给她看。
那可是他对着镜子哭了无数次才练出来的本事,哭得好看才会让人心疼,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了。
大约过了两刻钟左右,章雪鸣才停下笔,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拄腮的手改捂住了额头,唇瓣轻启,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宫远徵你是才中的才!”
每月都有的淬体将她的丹田不断扩大,但内力生成是需要时间的,她的内力储备始终跟不上。
现在不过是试了一次药,虽然一次就耗掉了六颗饱腹解渴丸,但值啊,她内力量总算达到总量的五分之一了。真的超惊喜的好吗?
可惜每种毒只有第一次用时生成的内力最多。不然这种毒连服八剂,她现在就能离开宫门出去浪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章雪鸣完全没发现双手扒着桌沿坐在她对面的少年郎已经眼睛冒火了,她兴奋极了:“你这样的毒药才,别百年了,就是千年怕也只出了你这么一个。救下你的命,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别以为好听话就能蒙混过关!宫远徵鼓着脸,气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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