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辛苦,但下次要是看见哥哥在写报告,还是不要往上凑的好。
宫远徵将书案上方形灯笼里那只剩不到一指节长的蜡烛吹灭,把最后一页写满字的纸放到一旁晾着,起身整理好发辫、衣袍,双手搓热后再狠狠地搓了搓脸。
嘿,又是意气风发的美貌郎君一枚!
抓起灰鼠皮大毛氅衣穿上,出门。
屋门照例只拉上了一半,他叮嘱金复不要让任何人闯入打扰宫尚角“休息”,便独自前往前院去见女客院落的负责人傅嬷嬷。
傅嬷嬷看起来昨晚休息的不大好,肉肉的脸上疲惫难掩,眼袋都出来了,行礼依旧行云流水,却透着股速战速决的味道。
宫远徵素来就不爱跟人打交道,傅嬷嬷今的做派倒是对了他的脾气,麻利地把傅嬷嬷和女客院的侍女们带到伤病房区,跟把守大门的侍卫打过招呼,他就想走。
“徵公子,等等。”傅嬷嬷叫住他,把侍女们支使去帮待选新娘们收拾整理,定了在医馆门外会合,才跟宫远徵:“角公子昨夜派人来要的报告已经写好了。来人角公子这几都在医馆坐镇,要求这份报告今早辰正前必须交到角公子的手里——徵公子带路吧。”
哦,又一个被报告荼毒的人。
宫远徵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反而诡异地生出了一种欣慰感,原来并不是他一个人对着那些枯燥的文字头疼。
他友好地冲傅嬷嬷笑了笑,点点头:“跟我来。”
温和的笑容和语气惊得傅嬷嬷都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写报告累到睡着做梦了。昨还阴恻恻盯着她、非要把郑二姐的陪嫁衣物全拿出来检查的、倔头倔脑的毒娃居然好声好气地跟她话,还冲她笑了?
跟人打交道经验丰富的傅嬷嬷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的徵宫宫主,发现他很礼貌地放慢了脚步在迁就她的速度。
她想起昨跟着宫远徵去的某个侍卫透露给她手下的一个八卦,心中一动,忍不住心发问:“徵公子,昨日你也看过老身给那位郑二姐布置的房间了,你觉得陈设上还有什么需要添减的吗?”
一听事关章雪鸣,虽然对她的喜好并不了解,心里也清楚她去女客院住不了几,但宫远徵还是不自觉地回想起那个房间的布设陈列,半晌才道:“等她醒了让她自己去看。”
傅嬷嬷一惊:“郑二姐还没醒?”
宫远徵蓦然停步,转过头来盯着她,像只正要把心爱的骨头叼回窝的狗嗅到了危险的气味,黑亮的眸子阴沉沉的,警惕得飞机耳都要出来了:“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不、不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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