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座盐湖基地本身就很大，技术人员和战斗人员平常几乎只能在食堂有见面的机会。”

符华道。

“嗯，所以自然也不太可能像现在这样因为偶遇而闲聊起来。”

“符华女士。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十多年——”

“但最近我收拾旧东西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这本仍然保存完好。”

“它原本应该是属于您的东西吧。”

爱因斯坦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本内页泛黄的精装书。

“啊？”

符华愕然的看着这本书。

[three hundred tang poems]——这是一本英汉对照的诗集，原着名蕉唐诗三百首》，是神州大地家喻户晓的一本读物。

它上面标记的印刷日期是1955年——也就是原北美支部脱离命的那一年。

“这是……当年我在伦敦送给那个饶……”

符华道。

“虽您当年曾经告诫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但果然记忆才是一个人最可宝贵的东西呢。至少对我来是这样。”

“卡尔老师、埃玛老师，还有那个乔伊斯……他们在我灵魂深处留下的印记，几乎决定了我时至今日的存在方式。”

“当然，对我来更幸阅是，这些年还有像特斯拉博士这样的[老好人]一路相伴。”

爱因斯坦道。

“是啊。这样真的很好呢。”

“比起沧桑尽头的模糊记忆，身边的良友。甚至是孽缘，的确都是闪耀百倍的存在。”

“……哪怕他们会转瞬即逝也一样。人永远不应该因为过去的痛苦与未来的幻灭而拒绝当下的幸福。”

“正所谓：[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符华道。

“这是……您当年给我们留下的诗句之一……”

爱因斯坦道。

“嗯。现在想来，当年孟诗人会眼含热泪的理由，反而恰恰是感受到了身边朋友们那熠熠生辉的生命光芒吧。”

“尽管那团火焰也注定会像千万年来的每个人一样，或者猝然熄灭，或者渐渐失去温度。”

“但生命从来就不意味着过去，也不意味着未来。用这里的语言来，我想就是——”

“[它永远都是现在进行时。]”

符华道。

“……谢谢。”

爱因斯坦看着符华道。

“啊？”

符华疑惑的看着爱因斯坦。

“啊。我是，谢谢您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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