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那一日,我一剑破去青云宗掌教赖以成名的绝技,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从来没吃过亏,一剑败北,道心破碎,气没上来,当场活活气死而已。他女儿伤心欲绝之下,持剑要来拼命,我从不杀女子,于是后撤躲剑,她气急败坏之下,下盘不稳,摔了一跤,裙子敞开,露出肚兜,传来传去,竟是我杀人辱女,你是不是笑话?”
黑衣大汉呆滞片刻,问道:“当真?”
白衣男子轻蔑笑道:“青云宗几十弟子在场,若我真那么干了,他们不会一哄而上,把我剁成肉泥?打不过,又气不过,只好编排些谎言,来辱我名声。”
黑衣大汉脸色阴沉,琢磨一阵,道:“即使你没杀青云宗掌教,在我山门石壁刻字,可是你所为?”
白衣男子悠闲将酒喝干,用绢布擦拭完嘴角,放入怀中,抬起颇为出彩的五官,一本正经道:“我不识字。”
黑衣大汉脸色剧变,从杀气腾腾改为一躬到底,惶恐道:“兄弟错怪了白龙少侠,多有冒犯,今日这顿酒,由我来请。”
白衣男子双眸一亮,笑道:“没听到黄大侠要做东吗?二,上酒!”
随后两人谈笑风生,宛如故交。
众人见到没打起来,未免扫兴,悄声嘀咕几句,各自落座。
李桃歌看的瞠目结舌,转过头问道:“这就是江湖?”
贾来喜无动于衷。
于仙林笑的贼里贼气,仿佛在嘲笑初次游历的世家子弟。
这,就是江湖。
三人用过饭,再次启程。
酒足饭饱的于仙林不再抱怨,趴在马上打起轻鼾。
李桃歌神色古怪,回忆起面馆里的场景,百思不得其解。
贾来喜轻声道:“修行遇到了瓶颈?”
李桃歌好奇道:“贾大哥,这里的江湖,与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宗门受辱,即便对方只是嫌疑,不该提刀就砍么?啰里八嗦一大堆,又把对方之前的劣迹一一道明,好像是公堂审案。那白龙三言两语推脱过去,并称自己不识字,黑衣大汉便信了,恭恭敬敬,像是对待恩人。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贾来喜露出极为少见的笑容,柔声道:“江湖是江湖,沙场是沙场,没有杀父夺子之恨,谁会一言不合下死手?在江湖里混迹,最重要的不是身手,而是名声,守诺,重言,才能混得下去,宁肯血溅五步,也不会轻易妄言,倘若撒谎被别人知晓,会被鄙夷到一辈子抬不起头。”
“原来是这样。”
李桃歌有所顿悟,询问道:“贾大哥你懂的这么多,也行走过江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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