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又相隔好远,她仿佛永远都抓不到他。
可她要抓的也不是他,对于这个男人,她已心如死灰,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和希望,她想要是只有他手里的那一个盒子,她想要的只有她的念念。
如果他肯给她,她也会感激涕零同他一声“谢谢”的。
恍然间,前方那道人影好似不动了,南栀心中惊喜,立即加快速度,朝着那人影匍匐过去。
刚刚抓到了那饶裤腿,抬起头,男人嘴角一丝诡异的笑,随后打开了木匣的盒盖,他无视女人眼中的惊恐与崩溃,直接将盒子倒扣。
“不!”
南栀撕心裂肺的喊,用双手去接盒子里的骨灰,却在这时,恰好来了一阵风,眼见她已经将骨灰捧在了手掌心,风一来,便又被吹得什么都不剩。
“不,念念,念念,念念你别离开妈妈,念念……”
“念念,念念你别走,别离开妈妈,别把妈妈一个人丢下,念念,念念别走……”
双腿跪在地上,两只手不断的在地上捧着,扒拉着,可就连落到地上的骨灰也被风给刮走了,什么都不剩。
念念,连你也不要妈妈了吗,念念……
南栀抬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怅然的看向头顶,看向那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
十根脏兮兮的手指,止住颤抖,一点点变得僵硬冰凉,最后死死抓住衣角。
“祁时宴。”她盯着那饶黑眸:“你知不知道,”
哽咽一声,手死死捏一把自己大腿根的肉:“你知不知道,你刚刚亲手扬了自己女儿的骨灰。”
泪,决堤一般,终于她不再掩饰自己,一阵歇斯底地的哭喊:“啊~啊~啊~啊~”
之后癫狂的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
祁时宴觉得,这个女人疯了。
高大的身躯蹲下:“我女儿?
别搞笑了,南栀,你自己行为不检点,给了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同别人生了孩子,扔到了祁家。
我已经给你养了三年,够意思了,现在还要将那个野种扣到我的头上,我看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是见了棺材都不死心。
薄唇俯在她的耳边:“你真贱。”
南栀惨白的脸上几度变幻,最后冷冷的吐字:“对啊,你才知道啊,同我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都已经订了婚还要抽出时间来同我鬼混,你岂不是更贱。”
“真是个疯子!”
祁时宴起身,唤来了保镖,正打算离开。
“祁时宴。”南栀扯着嗓子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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