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不在医院,不是医疗事故,甚至他们还出于壤主义进行了抢救,可她的念念没了。
责任又在谁?
祁时宴,沈秋兰,还是她自己?
好像每一个都是杀死念念的凶手,每一个都有责任,但除了自己,她一个都没法去问责,去给他们安罪名。
“祁念念家属,你女儿的事情,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我深表痛心,她原本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
但却因为家庭的冷漠与氛围逐渐变得寡言少语,她的内心其实一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归根结底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你们大人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婚姻和感情的事情……”
南栀一句都再听不下去,她想起来祁时宴那一张冷淡的脸,想起他一口接一口称呼念念为“野种”,想起她一句一句无力的解释与哭诉,想起他在病房里要掐死念念的样子。
又想起来念念半坐在床,那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
害死念念的,不是别人,是她和祁时宴,是他们这一对糟糕透顶聊父母。
转身拔腿又跑,沈秋兰也要跟上,可她跑得太快了,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里,又要干什么。
现在的南栀,就好像是有人架起来了一把柴,火时时刻刻烧在她身上。
作为外人你根本没办法去想象她到底承受着些什么,更无法去猜测,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被架在火上铐,那一份疼痛外人无法感同身受,她的那一种崩溃,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爆发的。
沈秋兰追过去,看到那一道身影又朝着太平间的方向跑了去,快得跟闪电似的,一晃眼,人就不见了。
而她沈秋兰,也没那个力气再跟着再跑一趟了,便站在出口那儿等,反正,她总会再出来的。
仅仅只过了不到五分钟,南栀的身影便就又出现了,手里抱了个什么东西,离得远,她看不清。
直到南栀站到了她的面前,她才看清,那手里抱着的哪里是什么东西,是念念的尸体啊!
沈秋兰瘆得慌,往后退一下。
“南栀啊,孩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妈都了,念念的事情,是妈错了,是妈错了,你这…这是要做什么呀!”
“你当然有错。”
南栀的声音冷得像一柄冰箭。
“妈,念念没了,您觉得,我还能活得下去吗?”
沈秋兰想一句: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可她不出口。
南栀又道:“妈,念念她是不是祁家的孩子,是不是我同时宴生的,您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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