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祁永朝没有挑拨过她和秦文琮的关系，那么，她可能也会认为，他是真的在当卧底。

沈子菱觉得不对劲。

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总觉得祁永朝这件事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然，就算她此时心里满是怀疑，也不能轻易出口，一旦出口，在程雪兰眼里，她就成了那个心胸狭隘、固执己见的人。

沈子菱扯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勉强，道：“恭喜你啊，雪兰，真为你高兴。之前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都没想到，他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

这一抹笑意仅仅浮于表面，根本没到达眼底。

程雪兰沉浸在幸福之中，以为沈子菱是真心祝福，开心地：“是啊，我也没想到，他默默承受了这么多。顾眉能被抓，他的功劳最大。”

沈子菱心里一阵无奈，功劳最大的覃勇这会儿还坐着轮椅、在医院里艰难康复呢！

程雪兰离开后，沈子菱立刻对陪护的秦爱琴道：“爱琴，麻烦你帮我把覃勇叫过来，我有急事找他。”

秦爱琴听得出他语气焦急，问了一嘴：“发生什么事了？”

“你去把覃勇叫过来，就知道了。”

秦爱琴点头：“好。”

没过多久，覃勇坐着轮椅匆匆赶来，一进门就问道：“出什么事了？看你这么着急。”

沈子菱神色凝重，把祁永朝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随后追问道：“你之前跟踪祁永朝的时候，没发现他和警方有联系吗？”

覃勇回忆了一下，点零头：“有啊，是他舍友的哥哥。每次他和舍友出去聚餐，那个警察都在。不过我一直以为是他朋友，没放在心上。难道他一开始就发现我们在跟踪，所以才使出这招弃车保帅？

这事儿太奇怪了，祁永朝之前那行事作风，哪像个卧底啊，分明就是顾眉的姘头！怎么突然就成卧底了，实在让人想不通。”

沈子菱沉思片刻，缓缓摇头：“他应该没发现你的存在，而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