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渐弱。

他又恢复了“笑面虎”的姿态，只是，他的目光变得阴冷。

“看来，你是不留活路，一心要置我于死地？”

“请注意言辞，生死由法律判定，与我无涉。”高飞语气严厉。

柯乘风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好，很好。”

他眯起眼，与高飞对视。

审讯室里回荡着他意味深长的话语。

“你非要判我死刑？”

“呵呵……”

“我改主意了。”

“我非得活着出去，好好喊你一声侄女婿不可！”

高飞同样以玩味的口吻回应。

“你想越狱？”

观察室内，封化安等人被高飞的玩笑逗乐了。

王田浩作为辩护律师，尴尬得满脸通红。

他知道柯乘风已是强弩之末，现在不过是逞口舌之能。

铁证如山，死刑难逃。

王田浩也无力回。

柯乘风却不在乎高飞的玩笑。

他眯着眼，悠悠开口。

“年轻人，海蓝太了。”

“外面的世界多广阔、多深邃，超乎你的想象。”

“记住我今的话。”

“外有，人外有人。”

“你只是海蓝的一名警察。”

“你以为破了我走私文物的案子就很了不起？”

“呵呵……”

“有些案子、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

“也不是海蓝警方能处理的。”

柯乘风深沉地叹了口气。

“原本我不想以鱼死网破的方式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