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依旧是阴雨天。
天刚亮,安卿已经撑把黑伞站在村口的大道上等路过的城乡公交车。
哈西村位置偏僻,去往县里的公交车需要路过的时候挥手喊停,没有公交站牌;最近的站牌要走两公里才到。
这种城乡公交车两个多小时才有一班,每班车要途径30几个村落,得一个多小时才到县里。
到县里客运站再买去市区的车票,县里到市区又得一个小时。
坐上去往市区的大巴车,扫眼窗外沿路的秀美河山,安卿脑海中逐渐浮现的是江城的西湖,断桥风雨……
因为她与时律相亲的地点——就是飘着小雨的江城西湖国宾馆。
雨下大,车窗逐渐灰蒙蒙,安卿闭上眼睛,耳边回荡的是与时律第一次相亲见面,他说的那句:“你好,我是时律,26岁。”
那是2016年,10月底的江城,西湖国宾馆。
夕阳西下的雷峰塔,再配上远山和西湖,像副水墨画;安卿还没来得及欣赏,包厢门从外面打开,几个身穿中山装的叔伯们进来,向她介绍唯一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男性——时律。
“你时伯伯家的大儿子时律,英国留学,学的法学,刚从你徐叔的律所辞职,现在正考公呢。”
说话的是过去曾提拔过她爸安康升的老领导,名叫孟东,因身体的原因,不到50就已退休,十几年前从北京还乡,回了江城老家长居。
圈里人都热情的称呼他孟老。
孟老为人和善,经常组局约熟人来西湖边喝茶下棋。
今天安卿是跟着她爸安康升过来的,她爸没有明说,她心里也明白,今天这局:是相亲局。
长辈们去了另外一个包厢,只剩下她与时律。
生于时家那种大家族,从小到大的礼仪熏陶下,修养是刻在骨子里的;安卿能感觉到时律很排斥这次相亲。
碍于双方家人还有媒人都在隔壁,他还是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时律,26岁。”
第一次相亲,安卿也没什么经验,她只能学着回了句:“你好时律,我叫安卿,比你小一岁。”
接下来的谈话也都是很平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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