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外乡人,路途卢瑛受伤了。在我们这养伤呢。我看着她们虽不富裕,但豪爽的很,值得相交。”
“……按理说,我吃了她们的饭。该道谢的。但是世事险恶,人心隔肚皮。”文长安咽下嘴里的甜饼,眼神更显疲倦:“你昨天还说她们奇奇怪怪的,今天就觉得她们豪爽了?”
“长安……今天有什么事吗?”
一根细烛的烛火虽昏暗,足以让熊花糕看清身边青梅竹马脸上的心事。文长安心事重重,吃梅花糯糖饼都不开心。
“哎……我跟你说吧。我今天没去干活,告了假。三叔病了。”文老三无儿无女,本有一技之长,日子算过得去,还能时常接济下自己无父无母的侄女。叔侄互相帮衬,彼此依靠。只是近两年文老三身体每况愈下,活接得少还要吃药,生活越发艰难了。
“三叔病了?要紧不?”熊花糕脸上笑容立即收敛,担忧起来。
“还是老毛病。这次又添了气虚气喘,今天吃过药,好些了。只是……哼……”文长安忽地忿忿不平,怒气捏在双拳里,砸在腿上:“他那个cao蛋的班头嫌他最近病的勤了点,竟把他开了!三叔十几年尽心尽力,吹过不知道几百场,一文不值!”
“啊?!怎么能这样!”
“说是有人抢着顶班,不得已才……哼!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的,抢了三叔的饭碗。”
“女的?吹白活唢呐?这不多见啊……啊!”熊花糕忽然想起一个远在天边近在隔壁的人,脱口而出:“难不成是她?!”
“她?”
“陈知情!隔壁的邻居!她是说她找到了白事吹曲的新活,是班里老鼓吹乐师病了她被拉去应急……”
“真是蝙蝠身上插鸡毛,她算什么鸟?!”文长安咬牙啐了一口,恨然道:“抢了三叔的饭碗,还舞到我的面前来啦!”
“长安,抢饭碗什么的,不过是班头一面之词!我看知情不是那样的人。冷酷无情的是班头,怪不得她的!”
“哼,你吃了她的饭,当然帮她说话啦。”
“我……你不是也吃了她的饭吗?”
“谁想吃的!早知道我才不吃,我吐出来了好了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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