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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不挨骂呢?
卢瑛见?今天阴沉,晌午之前把周围的石块破砖收拾起来,掺了草杆做成脚踝高的简易防水小?堤挡在?屋前以防万一。待到傍晚见?果然下雨,她还庆幸自?己提醒陈洛清买伞。因为想着陈洛清肯定不会淋到雨,卢瑛安安心心地在?厨房了忙一下午。今天是姊姜节,虽然她和陈洛清不是血缘姐妹,也没有亲如?姐妹的交情,但她还是想让陈洛清吃到放进嘴里就能愉悦的东西。
比如?糖发?糕。
炒菜用的粗白糖还没有用完,把它?加热化成汤浆就能做出类似冰糖发?糕的甜点。即使口味上不如?店里卖的用精糖细面做的糖糕,好?歹吃起来也是松软甜嘴的。
陈洛清一定会喜欢。
卢瑛想象着糖糕入口那人惊喜的表情,不禁嘴角上扬。她开?心地把揉好?的发?糕码列整齐,就等陈洛清到家就上锅开?蒸。
所以说不仅不自?量力的幻想是想多了,寄希望于别人不自?量力的幻想,更?是想多了。
当卢瑛看到门口那只浑身泥水几乎瘫地上的落汤鸡时,蒸发?糕的准备就变成了紧急烧洗脚水的炉火。
“天下第?一大?笨蛋!”
陈洛清虚弱的抗议没让卢瑛住口,反而递进层叠,越骂越凶了。
扒掉湿透的衣服,被?陈洛清藏在?怀里的细麻绳和粗纸连同她自?己早就湿透了。好?在?麻绳晾干了还能晾衣服,粗纸晒干了还能当火芯,陈洛清擦干了还是笨蛋一枚。
套上干爽的睡衣,解开?湿漉的长发?,陈洛清裹起被?子把沾泥带雨的冰凉双脚浸进火热的洗脚水里。
“呼……”
脚仿佛一下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热或冷,酥酥麻麻的像无数小?针在?扎。这种极度痛苦又极度舒适的感觉,让陈洛清长呼一口气。针扎感过后,热量终于从脚底传至全身,可她说不清身上是冷还是烫,只觉心底还是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卢瑛忙忙碌碌,强憋怒火拿盆倒水,只为陈洛清能赶紧暖和起来。她要撑拐杖行动不方便,倒盆洗脚水都要卧室厨房往返三趟。陈洛清本不想辛苦她一个伤员这样照顾自?己,可裹上被?子后着实冷热交加,浑身不适,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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