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老不带皮筋算什么习惯?”郑轲说着,从手腕摘下一条黑色皮圈,娴熟地让祝樱转过去,给她扎头发。
祝樱闭着眼吹风,顺手拉上背包拉链,将里面几条皮圈遮的严严实实。
扎完头发,两个人坐在桥上安安静静地吹了会儿风。
“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郑轲突然说:“我爸要走了。”
“你爸?”
祝樱记起来,她在艺术楼走廊听到的郑轲和江宿那段对话。
郑轲眯着眼哼笑:“来这边闹了几回,结果空手而归,白瞎了一趟路费。”
她这样笑,让祝樱无缘无故想起电话里那个低低的,可怜巴巴的郑轲。
郑轲说:“我这期末考的真心不错,都没找个机会展示一下。”
祝樱看着她,没说话。
“他那个女儿跟我当初一样,闹腾、矫情、事儿也贼多。”郑轲顿了顿,迷茫道:“所以我到底差哪儿了呢?”
为什么不要我呢。
祝樱认真地说:“你哪里都不差,你特别好。”
郑轲被她认真诚恳的样子逗笑,皱了皱鼻子,拿起旁边的啤酒又喝了一口。
祝樱以为她不信,继续说:“你要是不好,也不会这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