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矢被祝余握得有些温热。
他依旧随手一丢似的——“笃!”竹矢落入壶中。
“那么长史这一投,便叫做‘过犹不及’。”他又说。
祝余如果到这个程度还听不出陆卿的话里有话,那她的脑袋可就真的白长了。
“不然我们还是坐下来说话吧。”她叹一口气,把手里剩下的竹矢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比试我是一丁点儿胜算都没有,倒不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您也省得投一支竹矢才能说一句了。”陆卿笑了出来,对自己过来的意图倒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往桌边一坐,还自顾自倒了茶:“昨天晚上,你是因为我杖毙那两个掌柜,觉着我做得不妥?”
“不妥倒是谈不上。”祝余摇摇头,也坐了下来,她还不至于是非不分去同情包容一群恶徒,“那几个掌柜,在李文才开的米面行中经营,为他敛财,这些年来到底盗取了多少官仓公粮,他们搞不好比李文才本人都更清楚。
知法犯法,本就是罪加一等,盗窃公粮这是绝对的死罪,他们两个被杖毙倒也不屈。”
她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嘴:“只是在我来看,即便是犯了死罪,也应当在经过衙门过堂,正儿八经定了罪之后,再择期行刑。
刚刚抓到人,立刻就大庭广众之下把人打死了,毕竟事关人命,这么草率会不会影响不大好?”
“我杖毙那二人,为的就是你所谓的‘影响’。”陆卿坦诚道,“清水县距离京城不足百里,却被那李文才来了个‘灯下黑’,在这里作威作福,鱼肉百姓。
若你是清水县百姓,你会如何去想?”
“我恐怕会觉得这世道已经没有王法了。”祝余实打实地回答道。
“正是如此。”陆卿拿起茶壶,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面倒水,眼见着茶杯里的水满了,他倒水的动作却并未停下来,杯子里的水很快便溢了出来,“民怨就像这茶,小小的清水县能盛得下多少?盛不下便要溢出来,从哪里溢,溢出来多少,会不会毁了旁的什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们谁也吃不准。
李文才把持清水县,上头又似乎有知府的包庇,你认为清水县百姓对官家的人,还有多大的信任?
若我只是把那几个人带走,定会有人认为这不过又是走个过场,过不了多少时日,那些人就又会全须全尾地回来,因为人都是更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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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县里百姓们眼睁睁看到的事实就是四个大字——官官相护。”
那四个字,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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