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人。”祝明月索性不上马车,靠着车架细细道:“这套房子比我们之前的看的屋况位置都更好,市价低上一成,一次收齐一年租金,连个保证都拿不出来。”
杜乔微微思索,“它低的这一成不就因要一次交一年租子吗?”
“主人宦游在外往来不便,租子一年送一次符合情理,但既然有在长安的家仆,完全可以按月或季收,不必降下这一成的。”祝明月刻薄的时候是真刻薄,“四十年伺候三代主人,那他家主饶命可真不长。一朝子一朝臣,还能得这样的美差?”还能有这份信任。
祝明月完全是被现代诸多房屋纠纷熏陶出的警惕心,多上一份心才觉得有问题。由此及彼,自然发现蛛丝马迹。
“真是在哪都逃不过二房东。”林婉婉不由感叹。
陈牙人慢慢道:“若是那老仆能请出主家亲眷来做见证或落契,”就算有问题也是肉烂在锅里,“主家那里过了明路无论如何都能得通。”租客自然不会沾染是非。反之若是他以奴仆之身擅动主人财产,轻者一顿板子,重者流放。
长安富贵地一座二进院子,一年租子放在哪里都不是一笔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