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又要走回头路，杜乔提醒，“有些妇人会支摊卖，倒不必回去。”

杜乔在前头领路，寻找卖针线的摊子。

一老者颤颤巍巍走过来，脚下没踩稳摔倒在地，杜乔急忙上前将人扶起，“老丈，无事吧？”

老人被扶起后，慢悠悠伸伸胳膊腿，“没事，年轻人，谢谢啦！”继续颤巍巍地往前走。

后面三人看着这一幕内心五味杂陈，林婉婉不由感慨，“民风淳朴！”虽然交通要道有土匪，但可以随手扶老人。

祝明月段晓棠跟着点头。

不过寻常事情，白湛问道：“不该赞长林良善敬老吗？”

“在我们那儿，”林婉婉不知该怎么，“老人摔倒，一般人不敢扶。”

“不敢？”杜乔不解其意，，一弯腰一搭手的事，如何能称得上敢不敢，又非战场厮杀。

林婉婉两手一摊，用平淡的语气着不平淡的事情。“很多年前有个年轻人在路边扶老人，岂料老人醒过来后称是被年轻人撞的，非得让人赔医药费。后来闹到官府判年轻人赔钱。”

“岂有此理，”白湛险些蹦起来，“官府怎么能这么判呢？”恶例一开，群情汹汹。

“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去扶！”段晓棠对这句话印象深刻。

白湛和杜乔自认见识广博，今再添一件奇闻，甚至能猜到往后为何发展到不敢扶。勿以善而不为，勿以恶而为之。

“后来听有学生女孩子扶老人反被讹诈，”林婉婉也想不通为何会变成这样，“不敢扶也扶不起，我和晓棠遇上转眼倾家荡产，也就祝总这种腰缠万贯的能扶两把。”

祝明月并不觉得这是恭维。

“礼崩乐坏，”白湛气急，“岂有此理！”

“有学校头铁喊话学生，有人摔倒了,你去扶,出事了,师长各个法学法大佬帮你一起打官司。如果输了,学校帮忙赔偿!”林婉婉无所谓的道，有什么用呢，不是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硬气的母校。

已然被逼到这一步，杜乔无话可。果如白湛所言——礼崩乐坏。“自此，你们那儿摔倒的老人再无人扶起？”

“总有人赤子之心，”林婉婉不知欣慰还是遗憾，“不过一般建议，如果老人意识清醒确认摔倒与自己无关，并请周围人作证。”

白湛问道：“如果你们遇到，会扶吗?”

段晓棠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总不会每个人都那么坏吧！”还是有赌的成分。

林婉婉长嘘一口气，“我是医生。”

祝明月站得最远，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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