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孙庭一激灵就醒盹了，可还是装出半醒不醒的声音，“傅总，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去查查他在干什么。”傅行琛命令他，“明一早之前，我要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事无巨细。”

孙庭：“……是。”

看来，他也要得罪傅行琛了……

——

凌晨三点，姜黎黎浑身僵硬又痛，她动了动身体，从沙发上起来。

揉着酸楚的肩膀，在婚纱与礼服之间穿过，朝着卧室里走去。

没走两步，房门突然被敲响。

她掉头朝门口走去，透过猫眼看清楚站在门外的是苏封尘。

姜黎黎打开门，惊讶着，“封尘哥，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睡不着，过来看看你。”苏封尘臂弯搭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凌乱不堪。

“先进来吧。”姜黎黎让开位置，待苏封尘进来后她关上门跟着进入客厅。

两个人站在客厅，看着礼服和婚纱，一阵沉默。

“你，不会是恐婚了吧？”姜黎黎觉得越是临近婚期，苏封尘的状态越不太对。

完全不似她当初要嫁给傅行琛时的兴奋，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喜悦。

苏封尘把外套搭在沙发上，沉一口气，蓦地一笑缓和自己心间的沉重，“不至于，就是想来看看你。”

姜黎黎站在那儿，她旁边是洁白的婚纱，整个人被一圈白色的光晕笼罩，恬静温婉地看着苏封尘。

“你怎么还没睡？”后者问。

“也不是恐婚，但就是失眠了，毕竟人生第一次嘛。”姜黎黎实话实。

但她没，她从中午回来就在沙发上坐到这个点儿，一直在愣神。

苏封尘浅浅笑，“听柚子，你喜欢的是向日葵，但向日葵实在不适合做婚花，所以明全场都是玫瑰。”

婚宴现场是什么花……姜黎黎没问，是苏封尘和苏允柚订的。

“我不喜欢向日葵，玫瑰很好。”

“为什么？”苏封尘像是闲聊，“她一直都你喜欢向日葵。”

姜黎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喜欢向日葵的由来。

她静默数秒，莞尔一笑，“喜好总会变的，你挑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苏封尘低笑出声，“但那是柚子挑的。”

“啊？”姜黎黎表情一僵，“那你挑了什么？你挑的什么我喜欢什么。”

“我挑了你。”苏封尘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低垂着眼眸看着她。

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长发，划过她脸颊。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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