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箍着枷锁,缓步走上前。
薛灵均哽咽道:“孩儿无能,不能为爹爹免去死刑。”
薛仁再黑心,但对他却是自小疼爱到大,小时候就常常将他驮在肩上,长大了也是好东西应有尽有,与王粟香吵得再凶,也因着他不曾纳妾。
薛灵均没办法义正言辞地指责他。
“爹……为什么?”薛灵均哑声问他,“咱们家与林家一向交好,祖父与林太爷又互为知己,你与林伯伯差不多也算兄弟,到底为什么?”
薛仁双目泛红,侧头避开薛灵均凄楚的目光,“宝儿,你别问了!”
“爹!宝儿想知道,爹爹虽不似娘亲那般,什么话都挂在嘴边,但对宝儿的疼爱却也一丝不少,今日或是宝儿与爹爹相见的最后一面,宝儿只恨自己以前从不曾关心过爹爹所思所想,叫爹爹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薛仁苦笑一声,“爹爹做下的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愿意来这里见爹爹最后一面,爹爹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