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蔡仁行刺成功,对梁太后最为有利,但是梁太后在宫里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许卿湖道:“如果蔡仁得逞,汴东梁氏就会得利,幼年太子一旦上位,水涨船高,梁氏的人在百官中间就能横着走。”
“大人说的不错,”郭涉含笑点头,道:“且蔡仁的祖籍还是汴东,但是此事应该不是梁太后指使的,蔡仁没多大的本领,梁太后不会冒险找他来行刺,梁庭轩早年也在汴东,后来才入竟京为官,要说此事和他有关联,倒是还说得过去的。”
于瓒猛地往姚何肩头一拍,拍得姚何心头一颤。
于瓒恍然大悟,笑道:“难怪梁庭轩这么能攀咬。”
管豹也难得地听懂了一回这种玩心眼儿弯弯绕绕的事情,道:“要我说成渊比那三司厉害多了,都不用在现场就能知道这么许多,皇上不让你去查案简直太可惜了。”
“过了过了,”郭涉道:“我都能知道,三司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一边儿是萧相,一边儿又是梁氏,哪一方他们都开罪不起,只能一拖再拖。”
管豹问:“偌大的竟京,难道一个明白人都没有?”
“皇上倒是个明白人,”郭涉无奈地笑笑,道:“他幼年登基,被先太后萧氏限制着施展不开,好不容易等到萧氏薨逝,以为终于能喘一口气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重的枷锁。
“萧氏虽然不在了,但是残余的势力还在,皇上还没来得及权衡萧氏,却又来了个梁氏,这些势力盘根错节地扎在大魏的根骨里,先帝努力一辈子也没能去除世家贵族集团造成的弊病。
“如今梁氏暗藏祸心,皇上当真不知道吗?”郭涉摇了摇头,道:“咱们皇上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在朝中势力的层层包围里,他独木难支,要不然秦王也不会刚寻回世子,就这般心急地将他带到军营里苦练,他是怕曹氏的江山哪天就真的改了姓儿,秦王老了,他是在培养世子,让他来日取代自己执掌三军。”
郭涉叹了口气,道:“我还听竟京的老友说起过,世子咳疾厉害,今年的冬天怕是长得很,他这身子骨待在军营里,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
“小铃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后,水汜连忙打住,道:“世子以前在府上的时候也没患什么咳疾啊,怎么一到竟京就患了这么严重的病?”
许卿湖知道原因,此前曹错伤得这么严重,再加上当时尹安的梅雨太多,他又被萧淳扔到湖里面去,寒气入肺,这才染了咳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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