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碎银子,镯子簪子,布料缎子,时兴玩意,虽都不值什么钱,但在一个丫鬟眼里,却是十足的诱惑。
晚秋拿起一匹缎子就往春分脸上扔去,
“没骨气的下贱东西,这些破烂玩意就收买你了,年节里姑娘赏咱们的东西比这些好上千百倍呢。”
春分跪在地上还在声抽噎着,脸上苦楚不已。
春分爹娘死的早,跟着哥哥嫂子长大,年岁很就被卖了进来,先前在老夫人院子里做的都是下等粗活,后来因为年岁跟乔清舒差不多大,才被挑了过来服侍。
她的月银如今不过八百蚊,哥哥嫂子又常来要钱,她得贴补家里,手里不落什么钱,突然来个柳婉儿,对她掏心窝子的好,又许她那么些东西,她自然开心的很,要她做什么她就什么。
乔清舒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道,
“把你哥哥嫂子叫进来吧,这些你私存的就给你做个嫁妆,回头挑个日子就配给高老头吧。”
春分如末日降临一般眼里惊恐万分,跪在青石砖上,顾不得疼,无比虔诚的一下一下,掷地有声的磕头,好似要把地磕出个洞来。
“求大姑娘开恩饶我一次!大姑娘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只要大姑娘饶我这次,不要把我配给那瘸腿老头子!我给大姑娘当牛做马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