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的晚上,他意外出现,把黑暗中的我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开灯?”傅宴礼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脱下微湿的大衣,取下围巾,在客厅的一处按了一下,黑暗霎时间退去。
我当时坐在沙发上,张姨离开两个小时,我一动不动地坐着,没有移开半分。刺目的光线让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傅宴礼站在那里,一身黑,如同鬼魅。
“傅先生?”我有理由怀疑自己的脑子不太正常,人不在的时候很想念,但是人出现的时候我又觉得还是不要出现最好。
我快速地站起来,想要去迎接他。偏偏维持一个动作太久,还没有走出两步,我的膝盖一阵发软,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要么摔倒,要么傅宴礼接住我。明显第一种可能性更大。
傅宴礼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接住了我,用一种客气的语气说道:“应该有好好吃饭,为什么还是这么瘦。”
“可能是吃不胖。”我觉得体质跟有没有好好吃饭联系不大,有的人天生不胖,除非用各种激素药。
“林助理找你聊过,你怎么想?”傅宴礼坐下来。我一个人在不怎么开暖气,他把暖气打开,很快驱散了房子里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