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能直接说出学校商店的同一根雪糕比外头贵多少,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手里的钱是一点点省着花的,掰着过日子的。
心怀叵测之人如陶青之流不用说,看池翰墨的生活状态,谢玦就知道那些所谓“谁知道他妈给了他多少钱”的话是凭空揣测,现在见了池翰墨母亲的态度,谢玦更替池翰墨觉得不值。
在家里一句话不反驳,背着闲言碎语是替谁背着的?
女人听了这话,问:“你这是在怨我?”
谢玦简直要气笑了,面前这女人妆容精致,眼珠子里倒是没有一点儿人气儿。
他不是在替池翰墨卖惨,只是把这些年池翰墨的生活实话实说。他作为一个局外人,尚且觉得池翰墨夹在中间过得艰难,一个母亲听到自己生的儿子过得不好,第一反应不是心疼,是问“池翰墨”是不是怨她?
好不好的,怨不怨的,她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
“你是跟着池宏过的,有什么问题应该去找他,这是最合理的。”女人这么说。
“合理?”这两个字在谢玦舌尖转了一圈,笑了笑:“您不关心我怎么样,也没来看过我,我也没碍您的眼,不知好歹地找你要过钱吧?我说那些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我过得不容易,也没想把您当摇钱树,当然,这些年您也没给过我什么,怎么现在让我签这么一份文件,是觉得我以后会抢您的遗产?”
他这话说得算不好听了。
女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好像这个儿子说什么,都撼动不了她面具一样的脸:“你不想签?”
谢玦替池翰墨心凉,他说了那么多,这个女人眼里倒是只有那份协议。
那也没什么可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行啊,不过得等我一下。”
说完,谢玦打开门下了车。
刚才车窗开得不小,车里聊天的声音池翰墨应该都听见了。
他关上车门,拉着树荫底下的池翰墨就往路口走。
池翰墨没说话,也没问他干什么去。
于是谢玦先开口:“这件事儿你怎么想的?”
“签字。”
谢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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