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主的幼子,嫁给他做妾,帮他夺了大洞主的位置。我们的孩子不能挑起担子,我就做了大洞主。”
车晗芳的叙述太简单,安宁却仿佛从中听出了腥风血雨。深山蛮族最恨狡诈汉人,不是同族不能亲近,天知道车晗芳耗费多少心力才有如今。
“你接受朝廷册封,十八洞内部可安稳?朝廷虽只是羁縻,但赋税也不能太偷懒。”安宁顺势说起公务,羁縻之地,象征性的赋税要有,更不能叛乱,日后朝廷逐渐会驻军、编户齐民,把羁縻变成直接统治。最怕这些封疆大吏和朝廷耍花招,在地方做土皇帝。
“洛南新建,内阁已答应减免五年的税赋,且每年拨付千石稻谷良种,先让我等偏远彝人,感受朝廷恩德,真心敬慕中原文化。”车晗芳捡地方上能说的事情简单说了,心道:真是老谋深算的朝廷啊,不能地方减轻负担,只会添乱。
萧安宁嘴角幅度保持的辛苦,暗骂这些地方大员心机深沉,只想薅朝廷的羊毛,不知道为朝廷分忧。
两人说好叙旧,话头总是歪到公务上,试了几次,终于把公事说完,安宁才问:“你给上任洞主生了孩子?”
车晗芳翻了个白眼:“之前(上辈子)说不能生育是糊弄曹家的,曹家老虔婆不怀好意,我自然要反击。后来又出了曹玉峰停妻再娶之事,我更要示弱了。几十年都困在歙县,里里外外都是熟人,自然没机会再怀孕。”她可不像萧安宁,有家世撑着,能不生,就不生,孩子是她稳定地位必不可少的一环。
合着上辈子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你还真要给曹玉峰戴绿帽子啊。真是……漂亮!
车晗芳有些自豪震惊到了安宁,笑道:“抱养的孩子,曹家以为是曹玉峰的儿子,我大哥以为是他的外室子,其实只是云峰寺脚下顺着江水飘来木盆里的孩子。里面没有字条、布帛,我也不知他的来历。”
“怪不得你把他养成那副乖戾脾性。”
“冤枉啊!既然养了,我自然想好好养,是老虔婆溺爱无度,我扳了几次没用,就不白费功夫了,反正不是我儿子。”车晗芳斜眼瞧她,“不耽搁我享受就行。”
安宁没好气道:“是啊,你倒是享受了一辈子。”
“我有什么办法?”车晗芳摊手,人是被当时的见识所限制的,上辈子的车晗芳只是独子夭折、丈夫另娶、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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