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我就不信了,凭你的条件,还找不到好的?”谢大娘拍着大腿感叹,她也听了满耳朵的八卦,听说自家女儿和京城侯府的公子有那么点儿意思。
谢寒梅完全没和他们说江公子相关事宜,他们知道只能跟着白担心,等事情尘埃落定在,再和他们交待。
谢寒梅每日辛苦回来,再听这些车轱辘话,也是疲惫,干脆一次性说清楚。
“娘、老汉儿,上回我和你们说过的,这回再说一遍。我是想成亲的,但是总不能今天说,明天就拜堂,我总要先找个人嘛。现在我们家不一样了,不是搬进大宅子、用上丫鬟小厮这些小事情不一样,是家业大了考虑的就多。我成亲,是入赘还是嫁人?如果入赘,男方三代还宗咋办?如果嫁人,婚后夫家不让抛头露面咋办?还有,只要成亲,男方天然就要分享我权利,在你们看来是帮手,在我看来,还不晓得是人是鬼。女人生娃是鬼门关,我要是一脚没踩对,留下这么大的家业,自然是归男方的,你们啷个办?”
谢寒梅问了一堆问题,最后得出结论:“所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你们不要干着急。实在想要个娃儿?我去族里找几个年纪小的,或者去慈幼院挑几个懂事的,收了徒弟、养子,先陪你们几年。”
“呸!你娘又不是奶妈子,你当我心心念念是带娃娃吗?我是心疼你!”谢大娘啐了一口,她没办法解决问题,但她知道谢寒梅有办法,只逼她:“反正我和你老汉儿迟早是要蹬腿走人的,你没个人陪,我们闭不上眼睛。你迟早,总要找一个,让我们放心。难道世上的女掌柜,就都不成亲了?”
谢寒梅只觉得心累,心想要是自己当初嫁给朱令就好了,反正那不是个东西,到时候直接当寡妇,行事还方便。与她打交道的商行中,也有几家是女当家,人家都是丈夫去世、或者等同于去世,自己出来挑大梁。自己这样的未婚姑娘,行事反而不如寡妇方便。
两年前,还在为生计发愁的谢寒梅,见识浅,想着人不成亲不行,没有血脉养老,日子没法儿过。现在见过了为利益反目、为情义生死,渐渐明白,感情不能用名分、血脉来衡量。但具体该如何做,谢寒梅也没有明确的想法,只模模糊糊有个囫囵印象。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
现在最要紧的,是接待京城来人。
寒冬腊月,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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