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花大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现在撞到官差手里,他也乖觉,立刻开始奉承起来,喋喋不休套近乎。
“牢里是几个人住一间,哟,六七个人,那感情好,我在这外头,还没片遮雨的瓦呢。牢饭吃什么?不求大鱼大rou,窝窝头总是管够的吧?行吧,掺糠的也行,不挑,不挑。”
花大这没脸没皮的态度,把朱班头带来的年轻差役都逗笑了,忍不住骂道:“你当大牢是客栈呢!”
“瞧大人说的,比客栈强多了。客栈还有小偷小摸,还容易碰上黑店。牢里有狱卒看守,比客栈安全,嘿嘿……”花大看得开,反正自己孑然一身,那些酒rou朋友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来捞自己。这灌县衙门还算清明,不会折腾出人命来。既然如此,花大这个混不吝,有什么可害怕的?
在场中人皆摇头,这样的滚刀rou,你说怎么办吧?
理清这场闹剧,谢寒梅又给朱班头、朱班头带的差役,还有主持公道的乡老送了摆在里面没被砸的好包子,谢老爹一路送他们出了街口。
包子铺已经归置的差不多了,热闹没了,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
谢老爹和谢寒梅前后脚进了院子,花婶子半躺半靠在椅子上,一边哭一边呻吟,声音断断续续,好不可怜。
谢寒梅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嘘寒问暖,只冷声道:“什么规矩?主家进来了,你一个帮工的,倒还摆起太太的谱了。”
花婶子吓一跳,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疼得龇牙咧嘴,也忍住先看东家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