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天气实在太好,稻谷基本晒得差不多,姜青禾只舂了半袋子稻米,其他的还是收拢回袋子里,等着明天再晾晒一天就能收仓。
舂好的米,筛了又筛,放在锅里煮,灶火始终不敢太大,生怕烧糊了。
对待这一锅新米熬的米饭,一家三口都很虔诚,守着走也不走。
等白气缓缓蒸腾,锅里水扑腾的声音一点点小了,姜青禾掀起木盖子,一锅白腾腾的米饭。
“吃,我吃,”蔓蔓伸长脖子,扒着灶台边想要尝。
“先尝一点,”姜青禾抑制住激动,这锅米饭煮的并不算完美,可当吃到嘴里,又软又黏的口感,差点想让人落泪。
这一口饭,从二月等到了秋九月,走过了七个月漫长的时间。
第28章 红烧rou
米饭放的水少, 上头的米熟了,底下就结了层焦黄的锅巴。
沿边铲下来,翻转折面,铲几下, 蔓蔓得到了一小块锅巴, 她两只手捧着, 锅巴有咬劲,韧而不脆,她用牙顺边一点点啃。
“最好炸一炸,撒点椒盐,”姜青禾说, 她并不喜欢锅巴蘸白糖。
徐祯递过来一个罐子,他说:“撒点胡麻盐, 炸的话就算了, 费油。”
这里的油最便宜的是羊油, 其次是猪油, 牛油不多见, 油菜籽榨的油叫清油。清油一壶要五十个钱,芝麻油更贵。
姜青禾当然不舍得用来炸锅巴, 撕下一块锅巴, 撒一点点胡麻盐, 吃起来味道跟椒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