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凄厉的一声,“嘎——”
没人理它,蔓蔓提出自己的需求,“凉凉的水,蔓蔓喝。”
她又把鸭子捧起来,“嘎嘎也要。”
“嘎嘎喝清水,”徐祯没答应,蔓蔓你别抱着它。”
“噢,”蔓蔓放手,鸭子呲溜滑下来,墩了下屁股,气得它张开扁嘴咬蔓蔓的裤腿。
蔓蔓没察觉,她端着碗凑进去吸溜一口,害怕把绿叶子给吸上来,含在碗边一点点喝。
喝完后她发出hai的声音,她弯起眼,“凉凉的,甜甜的,好喝。”
“装在我的水壶里,明天我要去看,”蔓蔓抓耳挠腮,念了一天要跟爹娘说就忘了叫什么,最后她说,“婆婆说有影子会看。”
啥影子会?
徐祯告诉她,“是牛皮灯影子,明天不是六月六了,湾里请人来唱戏热闹下。”
给湾里公田收麦的时候才五月下旬,眼下才到农历六月六。
“是嘞,”蔓蔓想起来,“婆婆说明天去看牛皮。”
她还是没记住。
但是别的记挺牢,缠着姜青禾说:“我要去看,娘泡多多,装在我的水壶里。”
她说:“我要跟羊蛋哥哥一起喝。”
是的,在塞北少有人叫狗蛋,狗剩,但是叫牛蛋、羊蛋的可不少。
姜青禾记起来,这个叫羊蛋的是枣花婶家的小儿子。
她还问过枣花婶,咋就给儿取了这个名,枣花婶说:本来叫羊粪蛋的,叫着多顺口阿,后来想想粪虽说是个宝,掺名里还是不好听,干脆叫羊蛋。
“给你弄,”姜青禾当然答应。
“娘,你可真好,”蔓蔓又给人灌米汤。
夜里小丫头翻来覆去不睡觉,她挨着姜青禾耳边说,“娘,明天我要穿花袄。”
那件倒春寒时姜青禾裁了花布,塞了羊毛给她做的厚袄子。
姜青禾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拍了拍徐祯,说道:“徐祯,你闺女疯了。”
“疯了,哪起风了,”徐祯快睡着了,没听明白。
蔓蔓坐在那,她想没有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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