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麦子,脚顺势把粘连干结的土块踩落,放到麦堆上才转身瞅她。
瞧她蔫头耷脑的,晓得寻常没下过地的做不来拔麦子这活计,扯高声调应下,“俺给你去薅一把麦镰子来。”
镰刀贵也少,哪怕农田司送的农具里有,山洼子里人也早已习惯简单粗暴的方式:手拔麦子。
毕竟整株麦拔出来,能用来当柴火的地方也多些。而且割麦留下的麦茬利得很,不穿鞋脚得被扎的血直流,麻烦。
但拔麦子最好是满手生了层厚茧,磨得不疼,还要有把子力气,拔起来才不费劲不费腰。
姜青禾垂头盯着自己拔了一上午,包了层布也长满血泡脱皮的手,这就是没有镰刀,赤手空拳的痛苦。
而且拔麦子时,麦穗会扫打在脸上,麦茬扎得又疼又痒。
想当初穿越到贺旗镇时是初春,被安排去春山湾开垦荒田。但二三月冰冻没消,只能窝着猫冬躲倒春寒。四月山野才冒绿茬,后头下田插秧时活也还吃得消。
可收麦不过半天,姜青禾就深刻理解到啥才叫累呛人。
“呐,”枣花婶从麦道走过来,把麦镰子塞到姜青禾手上。汗糊住眼睛,她拎起脖子上的汗巾抹把脸,狠狠咒骂了句,“热死黄天,叫不叫人活了”,又用力扽了株麦子。
这五亩田只有姜青禾跟枣花婶两人收,往远处都瞟不见人,只有一株株麦子倒伏下来。
姜青禾说了声谢,还被枣花婶拿话堵了,让她少整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她只能重新往手上缠早就汗湿的布,岔开腿摆出架势割麦。得益于她以前住在乡下,外公闲不住拾掇了好大一片稻田,她年年都会去割水稻,手还不生但疼得她龇牙咧嘴。
割到她感觉自己腰像断节一般,才模模糊糊听到枣花婶说歇缓,回去吃晌午饭。
哪怕是给湾里公田收麦,湾里也不管饭,收完才给两斗麦。
姜青禾一路僵直着身子,手没停过,东抓西挠,麦芒刺的她浑身奇痒无比。
枣花婶跟她走的不是一条路,她从岔路口走到东头的苫草房子,拉开柳条子扎的篱笆院门。
稻草扎的顶,黄土盖的墙,高温天根本一点不隔热,屋里就比火烤好一点,姜青禾迈着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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