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曹公?”
李邈追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刘桢迟疑了片刻,“这些事儿,我本不该提,但又不忍李先生明珠暗投,古往今来,乱世之下,有多少家族?多少子弟分投三方?各为其主?难道……他们就都不忠义么?如今,李先生在巴蜀、在荆州受辱,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昔日我与子健公子畅聊,其言‘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楚辞》中又有云,‘宁与黄鹄比翼乎?将与鸡鹜争食乎?’志不求易者成,事不避难者进!李先生就愿意一生于这荆蜀之地,受尽屈辱,碌碌无为么?”
呼……
李邈微微一怔。
——『的确不能碌碌无为,只不过……我要的,你给不起!曹操亦给不起!』
心中这么想。
李邈却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声音里却透着懊恼。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刘桢摇头,“恕我直言,李先生有才气,却又狂傲不羁,普天之下能效忠者唯有曹公一人,曹公‘举贤勿拘品行’,唯才是举……曹公长叹‘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李先生要成大名,能择选之处的唯有曹公麾下!曹公对李先生亦是望眼欲穿哪!”
这……
听到这儿……李邈故意紧紧的攥着酒杯,做出一副意气难平良久却心存顾虑的模样。
“可……竖子关麟羞辱于我,一连两次……将我扒去衣衫,昭然于众?我李邈如此不堪?配投曹公否?”
“哈哈哈……”刘桢大笑道:“昔日祢衡褪去衣衫擂鼓,鼓声铿锵,曹公亦是听得振聋发聩,究是流落至荆州,亦拜为刘表座上之客!祢衡死后,曹公屡屡提及,再也听不到祢衡那铿锵的鼓声!”
“今日……若李先生在荆州,那自是人人羞辱,可若是北上,那……李先生两褪衣衫……足以羞煞他关家父子,羞煞那刘玄德,将其嘴脸昭然于众!到时,李先生必为曹公座上之客,李先生也必能再度敲响那铿锵之擂鼓!”
刘桢一饮而尽,终于把他来此的目的悉数讲出。
李邈感觉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了,当即拱手。
——“承蒙曹公求贤令之下顾,在下受宠若惊,还望……刘兄引荐。”
——“李兄才华横溢,是曹公望眼欲穿的人才啊!这杯饮罢,李兄稍等几日,待我一番安排,你、我一同北去,拜访曹公!”
——“请!”
——“请!”
……
……
——“想不到啊想不到,那黄老邪竟是关麟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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