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关羽一捋长须。
定睛去看,他这三弟非但步伐迅捷,这肩抗两大坛子酒,竟是宛若提着两只鸡一般,无比轻松。
关羽淡淡的开口。
“——恭敬不如从命!”
……
一轮明月从关羽卧房窗棂间泄露光华。
“二哥还是在担心云旗那小子?”张飞为关羽斟满了一樽酒,问道。
“不至于。”关羽将酒水一饮而尽,“说出来,三弟可能不信,这云旗做事素来古怪,究是哥哥这当爹的,也从未真正窥探出其意图过,这次也一样。”
“这就是二哥下午时,本要去那‘长新’酒楼,可走到一半儿,被那李藐拦住,于是就回来的道理?”张飞补上一句感慨,“二哥像是突然间就对那小子有信心了不少。”
言及此处,张飞也将酒水一饮而尽。
似乎觉得用酒樽不过瘾,张飞特地换了大碗,也给关羽换上。
两碗热酒再度填满。
酒过三巡,两兄弟的话匣子渐渐的打开了。
“三弟此来,怕不只是为了协助那杨仪考教云旗吧?”关羽反问张飞,“可是大哥与军师还交代了什么事儿。”
“倒是还真有两件事。”张飞将酒碗端起,却不饮下,他如实道:“其一是调查那神神叨叨的洪七公,孔明说让俺去他岳父坐坐,保不齐有所收获!”
听到这儿,关羽依旧在捋须。
他心头暗道:
——『孔明果然神算哪,只是,黄老那儿,不是洪七公,而是黄老邪……究是孔明这次也算错一招。』
张飞的话还在继续,“其二嘛,就是那法正法孝直,二哥知道此人吧?”
“大哥信中倒是屡屡提及此人,说是足智多谋……”
关羽回答一声。
其实,他何止知道啊,上次给儿子关麟下“罪己书”,其中提及的那“虎狼之暴”,那“禁狩令”,不正是法正的祖父法雄捣鼓出来的。
这么去算,关麟那小子引经据典诡辩驳斥他爹,法正一族……也算是大大的帮凶了。
张飞不知道这些个,继续道:
“这法孝直,何止是足智多谋啊,他的心眼儿比那莲藕上的藕眼还多,跟孔明都不相上下了,哈哈,若不是因为他,大哥哪这么容易入得了成都?当然,他的心眼虽多,却又比那针眼儿还小,为人睚眦必报,偏偏大哥喜欢,他又忠心,也算是颇合俺的胃口。”
讲到这儿张飞顿了一下,继续道:“可偏偏这法孝直身板不行,总是动不动头痛、头晕,好端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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