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这个人的音容举止。
不知道缘由,但是他无法忘记。
他坐在高高的王位上,面对自己时好像是看到了小虫子一样,在看到自己的笨拙与浅薄时,他并没有直接拆穿,给了他面子。
他神情淡漠,举止从容,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熊黯在座下静静地听着,仿佛身躯掉入了什么漩涡,无力离开。
“那篇文段的内容正是烛之武退秦师,其中不乏发人深省的名句啊。”
“你应该还记得吧?朕当初是和你一块上的课,这篇文章正是我们共同的老师淳于仆射教的。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太学祭酒。”
扶苏望着熊黯,因为他看到他好像有些目光呆滞。
熊黯反应慢了些,扶苏就径直说,“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焉取之?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
字字句句,像是钉子钉在木板上一样,深深地烙在熊黯的心头肉上。
熊黯听着这话竟然感觉耳朵很疼。
秦二世表面上在说烛之武退秦师,其实是在说夫晋、何厌之有。
“唉——”熊柔忍不住低低地发了一声叹息。
她这个哥哥,在气势上已经完全地怂了,这样的话接下来还能够谈成什么事情呢。
他已经失去了谈条件的主动权,照这趋势,日后就算是顺利继承王位,也会被人把持,成为一个傀儡。
果然,秦二世进一步问道,“晋太子以为如何呢?”
“陛下博文善记,这样的故事至今还记得。熊黯早就忘记了。”熊黯开始害怕了。
因为他感觉秦二世好像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没有发作而已。扶苏笑笑,继而道,“晋国,自古以来就是个历史悠久的国家。朕封乃父为晋王,用意深远,可惜就怕王叔不明白。”
熊黯作个揖,“还请陛下赐教。”
“还是拿烛之武退秦师的事情来说吧。朕喜欢一鱼三吃。做一样事情,最好能达到多种目的,否则谈什么谋国治理天下呢。”
“这烛之武劝说了我秦国先祖后,先王心悦诚服,就与郑国签订了盟约。派遣杞子、逢孙、杨孙守卫郑国,随后秦国就撤军了。而郑国得以保全。”
“晋国的将军子犯看到秦军撤退,就请求晋文公袭击秦军。”
“晋文公却拒绝了。”
熊黯静静地听着,喉咙却紧巴巴的。
“他说,假如没有我秦先王的力量,他岂能有今天。”
“依靠别人的力量而又反过来损害他,这是不仁义的;失掉自己的同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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