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树,幽森地排成一排。
不论风吹雨打,它们始终站立在那里,不说话、不动气,安安静静地观望。
夏侯婴受了这般大的气,大家都以为他会当场发怒之类的。
可是他没有,他低头沉默良久,神色竟然没有一点变化。
“常侍和诸位为我这样的小人劳动唇舌,想必也累了。今日是我夏侯婴不是。夏侯婴多谢常侍提点之恩。”
旋即夏侯婴对着刁难他的常侍和属官再度露出了讨好谄媚的笑容。
随后夏侯婴从容地从章台宫殿门前走过,原来他只是来按照之前的约定来取墨阁里新配好的马鞍、马镫这些骑马护具。
但是,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对刻意刁难他的解释。
在拿到护具之后,他就从容微笑着离开了。
等到了马场,跟着他一同过来的属吏,原本脸色铁青地跟着走了一路,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又遇到不好惹的主儿,再被人莫名其妙责骂。
结果等到了马场,这属吏忍不住说,“府令,您也太老实厚道了。他们明摆着就是故意欺负辱骂您,可是您却表现得云淡风轻一般,全然不在意。好像不关您的事。”
“您是真不生气,还是假不生气啊?”
夏侯婴无奈地望着这个咸阳本地户口的跑腿,“你猜?”
属吏自然更加好奇,但是他也只能远远地望着夏侯婴。
毕竟亲眼看到夏侯婴的表现后,属吏莫名感到自己和他的长官之间有着相当大的差距,他现在开始莫名对夏侯婴心怀敬畏起来。
要是这种事情搁在他身上,他恐怕都要反天了。
夏侯婴倒是去忙活了,但是这小吏的嘴那是自己管不住,到处给人说夏侯婴面对他人的有意刁难和侮辱,是如何做到宠辱不惊的。
夏侯婴为此甚至想要惩罚他的随吏,这才让他把嘴巴给闭上。
渐渐地,夏侯婴也给自己在宫中积累了一些人气。
只是这些人嘲讽诋毁夏侯婴的出身太过低级,根本不配做九卿的话,却像是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在了夏侯婴的心头。
当天幕上出现晚霞,望着太阳在天边渲染出的五彩斑斓的瑰丽景象,条条逶迤的云朵不断拉长自己的身体,幻化出一个纯情少女正躺在高山座椅之后梳理秀发的景象。
望着此情此景,夏侯婴不禁回忆起了自己的故乡,也回忆着沛县。
白天经历了刁难之后,他没有半点动容;但是在看到太阳落山,想到故乡和少时有年轻力壮的父母庇护的自己,夏侯婴的眼角处这才淌了两行清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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