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太子的字形竟然和我季布的不分上下。
要知道,季布可是一個刚刚才学习写秦国隶书的人啊!
季布看了看帛书,又望了望堂下之人。
“齐姜造谣陈平盗嫂,污蔑陈平,按秦律本该割舌。现问陈平是否愿意原谅嫂子,若是原谅嫂子,则可以免去刑罚。”
齐姜闻言,顿时四肢一软,眼泪都钻进了耳朵里。
她心如死灰,就等着在判书上画押认罪。
陈伯义愤填膺,对着陈平说,“弟,你可不要犯妇人之仁啊。这个女人,害得你一直无法在乡间抬起头做人。”
陈平望着哥哥。虽然但是,这件事还没到这种地步。一则通奸扒灰的人多了去了;二则他问心无愧;三则造谣者比他还畏惧在众人面前露脸;四则,其实他长得帅,到哪都受人欢迎啊。
甚至有人认为,就是因为陈平长得太帅了,吸引她嫂子……都是嫂子的错。
所以陈平从来都对众人的说辞没什么压力。
反倒是每个人都只喜欢欣赏他的外表,这让他感到压力很大。
所有人都望着陈平。
陈平其实也知道,大哥一直给他讲人善被人欺的道理。陈伯一直告诫陈平,他不算计别人,自己就要被别人算计。
今天这个事情,自己若是原谅嫂子,只怕日后就要有很多人认为他陈家人老实善良,所以过来欺负他了。
“嫂子被休,本来就是因我而起。只是嫂子所犯下的罪,却是因为嫂子自己动了邪念。”
“我想今天的事情,就此扯平了。从此我们陈家和齐婶再无瓜葛。”
陈伯瞪大眼睛,他呆呆地望着陈平。
“好蠢的妇人耶!伱看看我的弟弟,多心善一个人。”
齐姜听了,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非陈伯叱骂她,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齐姜忽而又有了力气,她慢慢地爬起来,先是望着堂上一众正气凌然的青年秦将,再望望陈平。
心头多年来的积郁,终于在这一刻得到消散。
“谢谢。”齐姜咬着自己干瘪的嘴,轻轻地喊了一声。
陈伯瞪着往昔的妻子,仿佛是望着敌人一般。别说顾念往日情分,他甚至想宰了这个女人。
很多人可能一直没想明白一件事。齐姜怨恨的从来就不止是陈平一个人,事实上,她更怨恨陈伯。
她造谣的本意是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给陈伯戴了一顶有颜色的大帽子。好趁机羞辱陈伯,破坏陈伯和如今妻子的生活。
陈伯比陈平都要怨恨齐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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