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位素餐,恐怕中城兵马司指挥的官位要换个人坐。
于私:这次蒙面匪徒针对赵地主打劫,唐风年和赵宣宣的两个闺女甚至也陷入危险之中,霍某与这一家关系匪浅,如果不抓住匪徒,恐怕没脸再登门做客。甚至再与唐风年面对面时,恐怕他自觉矮一截。
而且,赵宣宣在他心中始终占据一个特殊的地位。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在赵宣宣面前,他永远想当英雄,不想当狗熊。
霍飞身后的喽啰脸色犹如乌云密布,咬牙切齿,暗忖:这真够憋屈的,锦衣卫忒欺负人。
原本,中城兵马司自个儿就能抓到匪徒,立大功,锦衣卫突然横插一竿子,跑来摘桃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陆途居心不良,果断拒绝霍飞的提议,语气不耐烦:“少啰嗦,让你撤,你就撤。”
“锦衣卫要放长线钓大鱼,你们别打乱全盘计划,别添乱。”
他得义正辞严,而且这借口听起来格外“大”,格外“正经严肃”。
霍飞皱眉头,一时之间,真的被这借口给唬住了,最重要的是——要给陆爷他爹面子。
于是,他尽管不甘心,但还是一声令下,要求中城兵马司的官兵立马撤走,把后续交给锦衣卫处理。
撤走时,霍飞脸色铁青,眼神深沉如黑夜中的大海。
他的手下们也脸色难看,对锦衣卫很窝火。本来胜利在望,忽然被迫让出胜利的果实,难免心生怨气。
另一边,陆途盯着他们撤走的背影,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暗忖:好险,幸好狐假虎威这一招奏效,屡试不爽。
不久后,那四个蒙面人摘掉脸上的布,重新乔装改扮,换回锦衣卫的飞鱼服,从黑道变成白道,回到陆途面前,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道:“陆爷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陆途厚颜无耻,伸出手,挨个拍他们的肩膀,得意忘形,道:“记住,守口如瓶,不许向外透露一个字。”
“另外,计划成功,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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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俯视人间,恰好看见此情此景。
如果他有嘴,能话,恐怕要骂骂咧咧:“好一个颠倒黑白!”
老爷恐怕也要手痒,想去陆途的厚脸皮上扇几个耳刮子。看看,是不是比城墙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