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去盯花洒。“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不一会,就成了人体最适宜的温度。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纪灼不再磨蹭,目不斜视地望着霍月寻的脸,扶着他进了浴室,替他将受了伤的右手抬高避开水。
等霍月寻的身上大概被水淋湿之后,他就伸手去拿沐浴露,刚挤了几泵到浴球花上,就听到霍月寻迟疑地“唔”了一声。
“怎么了?”纪灼迅速抬起头,“不舒服?”
“有一点,因为我不喜欢浴球花的触感。”
在纪灼有点碎裂的神情中,霍月寻低头,垂下的睫羽不好意思地颤了颤,颇为腼腆地开口:
“哎,但是我又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还是我自己用手抹吧——”
“……我来!”
纪灼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宽慰自己,不少北方的学校都是大澡堂,一下子都是上百个人坦诚相待,这会他就只是帮霍月寻抹点沐浴露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跟霍月寻都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