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番五次冒犯到你了,还理所当然地以为你会开心……”
纪灼的喉咙一紧,感觉膝盖上噼噼啪啪地又中了几箭,排成一行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反应那么大了:“不是,你也没做错,你别难过,我挺…挺开心的!”
霍月寻一直都垂着脑袋,听到他的最后一句,才缓缓地抬起头。
他抿了抿唇,露出他颊侧的小梨涡,还是一贯的温柔笑意,只不过多了几分小心: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因为这件事讨厌我?”
纪灼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只感觉大脑宕机。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可以”。
霍月寻如同在法庭上被宣判无罪的嫌疑人一样,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那就好,”他说,“纪灼,谢谢你包容我。”
纪灼只感觉自己脚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云朵。
他在原地缓了两秒,然后才恍然想起自己手里抱着的东西,转过身将几乎已经干透的衣服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有点局促地开口:“不用谢……那个,我感觉时间有点来不及了,我们可不可以开始画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