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荆牧觉得自己那前十几年可能真的压抑太久,以至于积累了多年的眼泪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就要三不五时地出来秀一波存在感。
“……爸。”
荆牧喃喃出声,他不敢相信,多年以后自己竟然还能有幸得到长辈的照拂。
陆成疆抬起手,看起来像是想要拍拍荆牧的头顶,大概意识到这个动作太像对待小孩,于是他的手顿了顿,拍在了荆牧的肩膀上。
“嗯,好孩子。”
陆有时牵起了荆牧的手,对陆成疆说:“爸,我们回去吧。”
“你们先回吧,”陆成疆摆了摆手,“我和你们mama再聊一会儿。”
荆牧和陆有时对视了一眼,“那我们先回去了,爸。”
很多人都将痛苦归咎于命运,那种命运的大潮使他们无法反抗,可他们却又不肯顺流而下。
然而生老病死在本质上并不是命运的不幸,它既不慈悲也不残酷。只是像季节更替或者新陈代谢一样,平稳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