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再念了。
那只漆黑的水鬼放弃了拖人下水的打算,它有些怅然地在昏暗的暗流里沉沉浮浮,决定从此与冰冷的河水相伴。
轮回新生,它不再奢求了。
荆牧怀里撑着一只抱枕,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小鸡啄米似的。他的鼻梁高挺流畅,有一个小小的驼峰,那弧度不显得突兀,倒是冲淡了几分清秀五官自带的羸弱感,让他不管什么时候都透漏出骨子里的不屈不折的韧性。
陆有时的眼惊蓦然睁大了,手动的比脑神经要快,已经用掌心托住了荆牧的下巴,让他不至于点头的动作太大,一下子惊醒。
“我再贪心一点点好不好?”陆有时那咬在唇尖的小声询问,被遮掩在了春晚喧闹的背景音里,仿佛丝毫也不曾振动过空气一般,“就一点点。”
他小心翼翼地托着荆牧的下巴,揽过他的脑袋,让他靠在了自己肩上。
只是,陆有时还是有些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