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荆牧看着他,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就是、就是昨天晚上突然有点儿难受,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别担心。”
荆牧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就跟河塘底的老河蚌一样,指望他自己开口是不可能的。
“吃饭吧,吃完了再说。”
陆有时以为他哥这句吃完了再说就跟常人说的下次一起吃饭一样,都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却没想到等他刷完了碗,他哥真的抱着小狮子,在他房间里等着和他聊上两句。
“哥。”
荆牧抬头看着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荆牧自己盘着腿坐在床上,小狮子窝在他腿上,小家伙被摸地舒服了,懒洋洋地打起了呼噜。
荆牧挠着它的下巴窝,弯着眼睛笑。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问陆有时道:“昨天那位是你mama吧,能和我说一说吗?”
陆有时沉默着,最后闷声闷气地说:“我妈叫牧昕仪,从来不涂大红唇,身上没有呛鼻子的玫瑰味儿,只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荆牧失笑,“那你就和我说说那个大红唇玫瑰味的傅阿姨吧。”
说什么呢,他哥想听他说什么呢?陆有时似乎觉得无话可说,可又觉得有千言万语在他心里翻江倒海,毫无头绪地就想往外倒。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我讨厌她。”
不是所有父母都配被子女称之为父母的,显然,傅君淮女士就不配为人父母。
傅女士成长在规矩森严的书香门第,然而她的成长经历却像是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仿佛是为了证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她几乎从出生就没有遂过身边任何一个人的意。
傅家讲究食不言,她就干脆不在家里吃饭。傅大教授搞的是文学,端的以一幅宁静渺远的姿态,傅君淮却从初中就开始搞乐队,还是视觉系重金属的那种摇滚乐队。更不要说什么逃学早恋了,这对于傅小姐而言都是些小儿科。
高三填志愿那一年她彻底和家里闹翻,上了大学以后,她把户口迁到了学校,从此没有再回过兴城,算起来直到今时今日快有二十年了。
第47章 基石
傅君淮如愿以偿地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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