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路宁忽然叹了一口气,“我可以成日在座位上和他勾肩搭背,也可以在球进之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来我家玩儿的时候甚至和我躺在一张床上。”
“可是,我永远也不能牵一下他的手。”
陆有时在他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听出了他这个少年时代所有可望而不可及的珍重。
陆有时回到家的时候他哥刚刚起床,可能睡觉的时候压到了,头顶上有一小撮头发不安分的竖了起来。那一撮头发就像一支绒绒的羽毛,搔的人心里痒痒的,想伸手将它抚平。
他的指尖微微动了下,终究什么也没做。
“哥,午饭吃了吗?”陆有时一边换鞋一边神色如常地说:“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瓦哥家的摊子已经支起来了,就顺道打包了两碗米线回来,一起吃吧。”
荆牧正在卫生间里刷牙,有些含混地说:“嗯,马上过来。”
陆有时出去了一个上午,弄清楚了自己的羞耻与惭愧,荆牧是他的“珍重”,而那个梦境就像一份对“珍重”的亵渎,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因此才会被那些负面的情绪淹没。
就像孙路宁说过他永远不会对王哲告白一样,那并不只是因为王哲只拿他当好兄弟,更是因为他珍视着王哲,只因为那个人是王哲,所以他不会有丝毫逾矩。
不会给自己任何伤害到那个人的机会。
既知此路乃歧途,怎愿心尖人同赴。
此刻的陆有时完完全全地理解了孙路宁的想法,他们都知道这条路太难了,既然明知那个人无意于此,又怎么能给他徒添烦忧呢。
他和荆牧曾经是继兄弟,现在是兄弟。陆有时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在把他当做亲人对待,自己怎么能,怎么能辜负呢?
他想,初中时期的孙路宁都能将自己的感情一藏藏这么多年,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陆有时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努力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将那些行迹郑重地放进了心底的匣子,平静地给它上了锁。
然而有两点是他未曾考虑过的,首先一个人其实很难控制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另外他哥荆牧也不是王二哲那种心大如斗的二狍子。
这直接导致寒假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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