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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好凶的。”阿香惴惴地说,小狗求安慰似地望着西元。
西元问:“她总是来这里闹吗?”
“不常来,偶尔来一次,摔点东西发发脾气就会走的,今天闹的比哪一次都凶。”
阿香还想再说,西元身后响起吴妈的声音:“不要背后议论先生的家事。”
西元转身一看,吴妈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箱,还有刚从厨房里取来的冰袋,递给西元,又将阿香推进房里。
虽然大家都躲在楼下,却什么也瞒不住,知道白小姐来一定要闹的,索性都装聋作哑,只给唐琛留些颜面。
回到楼上,站在唐琛房间门口,西元不禁又呆了呆,华丽的王宫仿佛遭遇了一场洗劫,地毯上被丢的乱七八糟,墙上的壁画也歪了,一个古董花瓶在它脚下粉身碎骨,白小姐摔了那么多东西落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都没什么动静,想是不解气,这才抄起古董花瓶砸向墙上的壁画,惊扰了所有人。
唐琛歪在紫红色的欧式宫廷椅上,懒懒地靠着高高的椅背,宝蓝色睡衣半遮半掩,健美的肌rou若隐若现,偏着头,目光散漫地落在地毯的某个角落,空茫、孤冷,这使他看上去有种颓态的美,就像一名下朝归来的王者,褪下华美的龙袍,只剩满室的寂寥与之相伴。
西元将冰袋递过去,唐琛却依然保持固有的姿态,连眼珠都未曾动一下。
西元也不与他客气,将冰袋丢在他敞开的胸口,冰凉侵肤,唐琛一震,涣散的目光顿时凌厉,打向西元,西元只作不见,拽过床边的脚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打开医药箱。
唐琛白了他一眼,抓过冰袋覆在红肿的脸上,头别向一边,另一侧的脸颊一道深深的抓痕,还在往外渗血,宛如一块滴血的美玉。
西元取出碘酒,蘸着药棉,刚要去擦那块如脂美玉,被唐琛瞥见,一把抓住了西元的腕子,颇为蛮横:“别用这个擦,用酒精。”
西元想甩开他的手,只是唐琛攥的更紧了,声冷语糯:“这个有颜色,会留疤的——”
西元揶揄地:“怎么,唐先生这么爱惜自己的容颜吗?”
唐琛不屑地放开他,却也不吱声了,盯着西元换了酒精,举着药棉挨过来,顶上的水晶灯耀眼夺目,笼着聚精会神的西元,这人像从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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